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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悄悄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在长廊荡漾成波，话筒传出的声波在大厅回响。
明晃晃的灯光在光洁的地板上聚集成一个又一个点，继而反在周蓝霜妖艳的眼中。
周蓝霜一步一步踩在光点上，高跟鞋的前半部分刚踏上去，光影交替明灭，她忽然顿住。
主办方已经把这一层都包了，所有人都在里面聚精会神听演讲，没人会发现她。
周蓝霜扶住墙根，脚后跟微微抬起，赤脚踩在地板上被冷得抖了一个激灵。
周蓝霜屏息凝神，拎起高跟鞋后从精致的手包里拿出手机。
里面正是激烈的时候，周蓝霜贴着墙根猫着腰靠近。
不是幻听，交媾的声音隔着一道墙也很清晰，周蓝霜的气愤和害怕大都来自于蒋寒煜是否会喜新厌旧踹了她。
不，不会的，周蓝霜内心挣扎着，她还能给蒋寒煜提供公司方面的帮助，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人赶出去。
只要让那个狐妖媚子主动离开就成。
男人的粗喘和浑话混合着女人的娇嗔欲拒还迎，声音越来越重，简直要击穿周蓝霜的耳膜。
心里的鼓点咚咚作响，每逼近一寸，周蓝霜的手就抖成筛子，强力镇定下来打开相机，她探出头观望了一下。
反光的墙壁上恰好能映出两个峰峦叠起的影子，旁边有一面小小的镜子，不大，却足够把两个人框进去。
周蓝霜按着音量键，不停歇的按了十来下。
“呼......呼......”
值得庆幸蒋寒煜色令智昏，茹夏的全情投入才没有使周蓝霜暴露。
不等查看拍的怎么样，有没有价值，周蓝霜做贼心虚，小跑着到大厅门口，弯腰把鞋放下，也不在乎刚才在洗手间门口糊到的一滩积水，囫囵穿了进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不让自己看上去有任何神色不妥。
“现在大势所趋，抑或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偶像的力量在年轻人当中不可忽视，接下来有请辉耀和日昇合作开发的这款产品的代言人宋怡小姐上台！”
宋怡一点也不怯场，接过主持人递的话筒，微笑着道了谢。
“其实要说偶像，像华阿姨，吴叔叔这样的才是我们的偶像，研究的东西都是为了造福人类。我只是起到其中一个媒介作用，把这些带到更多人面前，主要是我的粉丝，通过这样的形式，一传十，十传百，能够让更多的人了解其中奥秘。”
台下掌声雷动，宋怡继续道：“我尊重所有不违法犯罪的工作者，科研工作者一直是我很钦佩的一个群体，他们研究的东西大大小小，但真的真的很让人心生敬畏，对科学的敬畏，对自然的敬畏。”
周子墨不住的点头，对科学的敬畏，当年外公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谢谢宋怡小姐，讲的非常棒啊......”
周子墨不自觉地看了季安言一眼，心有灵犀，他们之间隔了十个百个估计也阻隔不了他们的眼神。
下一个是华青容，周子墨收回目光，还来不及收嘴角。
细小的波纹在脸上晕开，眼角弯弯。
连他们两个都说不清楚，这个对视是怎么回事，对视后的开心又是怎么回事，寻不到缘由，只好在心里傻乐。
“笑什么呢？我刚下来你就在笑了，我讲的不好吗？”宋怡捏捏周子墨的脸，“阿姨上去了。”
“几年前，辉耀的研究方向是人工智能，后开开枝散叶，在越来越多的领域留下足迹。作为研发人员，公司打算去哪儿，我们就要跟到哪儿，从大小家电，到现在，又进军了医美领域。我着实很惊讶，但也很有动力。”
晚会依次介绍了各大公司的新产品，交流心得，有眼红的，有嗤之以鼻的，有打着算盘分一杯羹的。
周蓝霜站在人群外围，心不在焉地听着，直到华青容说：“到场的有新朋友，有老朋友，辉耀多年积累的口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让产品出错，也不会让小人有可乘之机。”
下意识地掩饰自己的心虚，周蓝霜稍稍退出一点，一只手不自在的拨弄着头发，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狠。
在商言商，大家交头接耳一会儿后，主持人重新掌控全场。
几秒钟的安静使外面男女争执的声音愈发刺耳。
“别给脸不要脸！”
“刚才真有人偷拍！”
“我看是你安排的吧。”
“我有必要吗？和你炒作吗？”
“神经病。”
蒋寒煜骂骂咧咧地推开了门，大家心知肚明又假装友善的目光照射过来。
主持人面露难色，说了一句漂亮话后，重新把大家吸引回台上。
他必须得像主办方要双倍的钱！
进来的两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衣服倒是整理的人模狗样，两人尴尬的往阳台走去。
周蓝霜拉住蒋寒煜，说：“还走？你心可真大。”
蒋寒煜啧了一声，低声咒骂了一句：“轮得到你教训我？
“你不听，怎么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蒋寒煜现在可没这心思，刚才都已经渐入佳境了，茹夏那人惊叫了一声，细长的指甲在蒋寒煜背上划出数道血痕。
蒋寒煜骂了句脏话，却不停下动作。
“停下，停下，我感觉刚刚有人。”
“怕什么。”
蒋寒煜跟头熊似的压制着她，茹夏挣扎着，嘴里不停喊着：“不行！不行！你快起来！我要去...找那个人！”
“骚|货，可是你说的不开房，怪谁！”
后来蒋寒煜被扫了兴致，被念的烦了，大敞着胸膛出去一看，没见什么人，索性穿好衣服走了。
散场的时候，蒋寒煜也顾不上和人称兄道弟，巴结人，打探消息了，拉着周蓝霜直奔楼下。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周子墨眼睛露出疲惫，卸了妆后眼底的黑眼圈甚是明显。
季安言坐到旁边看她：“素颜也好看。”
周子墨瞟他一眼，指着眼底的一片青色说：“好看么？”
“好看啊，”季安言估计是偷吃了周子墨的巧克力，“但也心疼。”
“我看你也有了，要不要来点？”
周子墨狡黠一笑，沾了一手指的精华趁人不备撞在季安言身上，周子墨坐在季安言胸膛上，死死压制住。
季安言偏开脸要去躲，却像是被点了笑穴似的，眼尾飞笑。
“别仗着自己帅就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