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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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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乌压压的打在蒋寒煜脸上,副驾驶上的周蓝霜虽然心系监狱里的一双父母,但想要活命的念头占据上风。
    蒋寒煜气上头后,开车横冲直撞,空旷的高速公路俨然成为了他的赛车场。
    如果当初逆行的是他,那他整季安言的目的一定可以圆满达成。
    车在一栋距离季安言家五个街区外的别墅停下。
    因为绿化做得很到位,小区有很讲究私密性,路灯隔很远才有,风一吹,足以让人胆寒。
    周蓝霜搂紧外套,踩着高跟鞋却也走得飞快。
    “王妈,王妈,人呢?”
    “来了,来了。”
    一个五十上下低眉顺眼的女人小碎步跑出来。
    见周蓝霜满脸不耐烦的样子她就知道又得折腾了。
    “干嘛去了,这么慢,楼上帮我放好水,我要泡澡。”
    周蓝霜换上拖鞋,亲昵的搂过蒋寒煜的臂膀:“亲爱的,我们...一起泡澡吧。”
    面对美人相邀,蒋寒煜把一个小时前的不愉快抛在脑后。
    蒋寒煜正是高兴的时候,周蓝霜提了一嘴儿的辉耀日昇,刚刚尝了甜头,温软香玉美人在怀,自然而然耳根子一软同意了。
    初冬,南方的树还绿着,街边的白桦很会造意境,提前在深秋铺好了落叶大道,又在冬天的早晨寥落地垂下几片。
    季安言和周子墨带着蓝牙耳机沿着小区晨跑,踩碎枯叶的声音喀吱作响,好像可以粉碎呼出的白气。
    两双长腿步伐一致,帽衫的带子随着步伐翻飞,难得有个清闲的晨跑时光,蓝牙耳机也没接进电话。
    快跑到家门口附近时,周子墨慢下脚步,伸手去拽季安言的衣摆,无力地拽了两下:“走会儿。”
    周子墨垂下的左手因为没有用力敲在自己的大腿上,摇晃了几个来回。
    季安言借着惯性又往前跑了几步,见周子墨又想蹲下,季安言才挂着宠溺的笑去拉她胳膊。
    周子墨被季安言一路拽了回去。
    “一周四次,这是你说的。”
    “我看最近空气质量又变差了,要不算了吧?我突然觉得你买的跑步机还不错。”
    季安言不说话,转身去榨豆浆。
    周子墨拖着拖鞋,从后面搂住季安言的窄腰,和他咬着耳朵:“刚跑过都是汗,确定不去洗个澡?”
    高楼大厦林立,辉耀是最好认的,拥有最好的视角,附近是热闹繁华的商场。
    季安言把周子墨送到楼下,骗了周子墨一个吻把笑藏在墨镜后面,加足马力踩着点回到日昇。
    “周总好。”
    “周总早上好。”
    “周总气色不错啊。”
    周子墨内心腹诽,脸色红润当然不错,不过这个红润很可疑。
    一派祥和的同事氛围间,突然蹦出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周...周总,实验室有人晕倒了!”
    周子墨笑了一半的脸僵住,眉头随着大脑发出的指令皱起。
    “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了,我轻轻拍了两下,没敢有什么大动作,喊他也没用。”
    “先送医院!”
    人是在实验室里晕倒的,电脑是待机状态,椅子倒地,任谁看了都像一副加班过度的模样。
    “他昨晚在加班?”
    有知情者颤巍巍地说:“也不算加班,他昨天说,还有一点数据还没记录好,半个小时后就走。”
    周子墨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人已经被扶起来放在沙发上了,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手指微微蜷着,微弱的气息几乎可以忽略不记。
    “有没有过往病史?”周子墨问闻讯赶来的林助理,“救护车呢?怎么还没来。”
    “人事部把资料发来了,确定没有,除非有谎报......”
    一天的好心情被晕倒事件打断,整个公司显得比平时热闹许多。
    “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之前,管住大家的嘴,绝不能让记者知道。”
    早上九点的商圈静谧的不像话,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惊起路边大爷遛的鸟。
    和晕倒的人关系好的同事随救护车走了。
    “调监控,然后,然后等结果出来了通知家人——先给我过目,”周子墨掐着额头吩咐道,“现在正是研究的关键时候......不能排除有人为的可能。”
    林助理笔尖飞快,把事项记下来,转身离开办公室。
    周子墨在公司章程里明确规定过,不要擅自加班,否则扣工资,一次二百。
    有些还剩点尾巴没做完的也不过一会儿就走了,睁只眼闭只眼从未追究过。
    云城第一医院。
    医生出来摘了口罩就被几个年轻白领拦住。
    “医生怎么样?严重吗?”
    “没什么大碍,轻微食物中毒,现在有点低烧,过个半小时应该能醒来了。”
    “食物中毒?”周子墨听着林助理的叙述,感到不可思议。
    听起来挺不可思议的,他临近下班点了个外卖吗?
    不合理啊,都要回家了为什么还点个外卖送到公司?
    周子墨敲敲桌子,试图把思维聚集起来,管理公司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在公司里有员工晕倒的状况。
    周子墨正色道:“监控调得怎么样了?”
    “嗯,有人在看了,然后刚才去问了保安,的确他们走的时候整座楼都已经确认关了灯的,他们以为没有人了,就下班了。”
    “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
    监控室内。
    数个小时的监控视频,大门口的,侧门通道的,实验室门口的。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实验室内的监控就在实验室内,且销毁时间很快。
    一堆人你挤我我挤你的围在小小的一块屏幕前。
    场面安静的能听见彼此喉结滚动的声音,众人屏息凝神,再有人提出看第二次的时候,纷纷喊着:“不了不了,这样看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他根本没出过实验室吧?”
    “刚才医院的说,他是轻微食物中毒,实验室内不让吃东西,他只能在实验室外吃。”
    他们几个经常一起吃饭的说:“没听他提起过有什么忌口的呀......”
    中毒事件像是迷雾一般不过一天就把大家笼罩在看不见路的迷宫中,谁也想不出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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