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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只？”
“其他凤凰，在万年前，都成了魔族的盘中餐。”
“……”好胃口。
但无论她开出什么样的价码，织诺都懒得掺和。
上古战场早已空间崩坏，凶险异常，又没什么油水，她不想冒这个险。
毕方不愧是，活了上万年的老家伙，开口便知道织诺要什么，“他知道压制冥力的方法。”
冥力，那是易仇珮该操心的，管我屁事。
织诺想了想，还是把人先请进来，问清楚再回绝。
她捏起茶壶盖，发现里面的茶水，是三天前的，飘着层油一样的东西。
提了下水壶，也是空的。
再看看屋里乱七八糟，灰尘满天……还是在门口谈话，比较好。
织诺直接问：“厉害的人那么多，为什么要选我？”
“因为你天赋高，灵力弱，到现在还没过元化期。”
直接说我懒不就得了，织诺翻个白眼。
毕方噗嗤出声：“不不不，我不是说你懒，你只是，没花心思而已。”
就当你是在夸我吧。
织诺抱着膀，开口：“什么时候去，去多久？”
“今晚，就你自己，不超过一天就能回。”毕方顿了顿，补充道，“谁也不要告诉。”
上古战场的开启，远比织诺想象中，更悄无声息。
无数的空间碎片浮现，聚拢在一起，宛若星河坠落。
它的入口，静静地降临在，四块大陆的各个地方，化作树叶形状的旋涡印记。
织诺在凤火的带领下，看到了，爬上蜃楼顶，看见了那个印记，仅有一指宽。
凤火低声鸣啼，打了个旋，变瘦变细成线，从印记中钻进去。
那……我呢？
凤火尾巴勾了勾，织诺将手搭上去，突然旋涡转动，将她吸入其内。
身体不受控制的旋转，眼前却异常清明。
如同在破碎的镜子中穿梭，每个碎片中，都映射着不同的场景。
织诺清晰地看见了，玄灵大陆上的宫殿、守卫疆土的虞涵容、静谧的蜃楼，散落在各处的神殿，和许多，她不曾见过的地方。
咣！
眼前一黑，织诺头朝下，扎进了成堆的粉末中。
咳，呸呸呸。
她把头拔出来，抖落刘海上的灰烬，吐掉满嘴渣子。
四处荒芜，细软的沙土里，掺杂着稀碎的小骨头，连绵不绝，形成沙丘般高耸的脊。
织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俯身看见闪闪亮的凤火，它从土里扒拉出来。
凤火轻巧地卷成团，为织诺引路。
若即若离地，有歌声。
前两句，她没听清，只听得后两句是“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谁在那？”歌声的方向，与凤火不同，织诺看不真切。
朦胧间，可以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灰堆上，如同剪影。
她扎着两个丸子头，此刻转过身，脸蛋圆滚滚肉嘟嘟。
织诺觉得她眼熟，很想多说几句话。
但烽火却不停留，只是打了个旋催促她，朝另一个灰丘去。
“等等我。”织诺无奈，只得快步追，脚一滑，踩中小骨头，连滚带爬的轱辘下去。
直到，头撞到什么东西，软软的，是小女孩的腿。
是那个剪影，什么时候，跑到她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