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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周子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她并不对周子琛的话感到伤心难过，毕竟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相比之下，郑艳云和周越阳才是堵住她心口的两个人，什么坏事都做尽了，法律上，道德上，如果能找出更多他们违法犯罪的事实或许会对她的病情很有帮助。
季安言很自然的给她喂着汤，周子墨也很顺从的喝了下去。
“咳咳，”周子琛想要强调一下啊自己的存在，“季总也还没吃呢，我也给你带了，要不你先吃，我喂我姐？”
周子琛问的小心翼翼，感觉下一秒季安言就要把他扔出去。
汤勺还没有停，鸡汤鲜香四溢，周子墨回过神来，差点喷了季安言一手的鸡汤，季安言抽纸给她按了按嘴角，轻轻地给她拭去。
“要不你先吃吧，”周子墨语气很虚弱，“你应该也挺累的。”
周子墨地表情很坚定，季安言也不想浪费时间就不再坚持。
飞速的吃完后，去洗了个手回来就对周子琛说：“我来吧，你身上也有伤。”
“小伤也是伤。”季安言又补充了一句。
季安言不由分说地夺过汤碗。
周子琛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两个了，笑着伸了个懒腰就去看华青容了。
“烫吗？”
周子墨摇摇头，说：“下午能帮我把林助理叫来吗？”
“好，”季安言改用指腹蹭周子墨的嘴角，“周越阳和郑艳云我会盯着，最近你就好好养伤，知道了吗？”
“说到他们两个，我还想着把他们过往做的那些事找出证据来，趁此机会，让他们翻不了身。”
尽管气息虚弱，也能感受到周子墨的愤怒，季安言握住她打点滴的手，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要担心，真相会重见天日的。”
失血后躺了甚久的周子墨脸色泛白，却因为季安言的举动惹上一抹红。
周子墨想把手抽回，又贪恋男人掌心的温度。
“干，干嘛。”
你好歹也是个总裁，怎么这么怂！周子墨在心里疯狂呐喊。
“你手冷，我帮你捂捂，”季安言的大手把她包裹住，一颗心都在里面了，“别乱动，你打着点滴。”
下午两人助理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
季安言举着一小块橙子，周子墨特别抗拒地躲避，嚷嚷着；“你欺负伤患啊......”
“多吃点水果，补充营养，你不知道吗？”
“太凉了，我不要。”
“别耍小孩子脾气。”
季安言趁她张开嘴，喂了进去。
周子墨只能等大双眼表达自己地心情，又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个人，都面露心照不宣的表情，她顿时觉得病情要加重了。
“总裁们好。”两位助理齐声喊道。
季安言回过头，又板起那张脸，和安助理示意去外面说。
这是个豪华病房，季安言和安助理去了客厅，私密性完全可以保障。
安助理拿出电脑，打开一个文件夹，然后把电脑转向季安言：“按照您的指示，我们找到了当年接手华青容车祸的警察，以及收了钱的目击者。”
“那个目击者被塞了钱后很不安，而且周越阳后来又派人去把他腿弄断了，以示警告。卷宗上有用的信息不多，估计是被周越阳抹掉了。”
季安言看着文件夹里的照片，眉头紧锁，沉声道：“有找到我说的那个人吗？”
“已经死了，东西托付给了他儿子。当年的车祸他是间接参与，所以受到的威胁也小一些，保留的那些图片文字没被销毁。”
季安言点点头，胜利近在眼前，说：“你找个时间，把东西放出来。”
“越多人知道越好。”
安助理把电脑收起来，应了声好。
恰巧林助理也出来了，和安助理准备一道回去，林助理对季安言说：“季总，谢谢您照顾周总，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你们也辛苦了，这么多事压在你们身上，快回去吧。”
云城被黑夜笼罩，那件病房在黑色之中破开一片暖黄色的光，依稀能看见两个人影，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许多年后他们会回想起，那是个没有针锋相对的夜晚。
病房里的那几天都不是。
得罪季安言的下场，周蓝霜算是尝过了，自身难保，连同父母也保不住。
不知道给多少个亲戚打了电话，无一例外的答案都是拒绝。
“喂，是李伯伯吗？我是蓝霜啊，最近身体好不好啊。”
“也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你们家这样，没人会愿意帮你们的，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吗？”
周蓝霜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胸口剧烈起伏着，下一秒又挂起笑脸：“喂，是叶总吗？你不记得我了吗？是这样的，我想借点钱......多少钱？！”
周蓝霜把手机扔了出去，恰巧扔在季成脚边。
季成嫌弃地把手机踢远，吼道：“鬼叫什么？借到钱没有。”
周蓝霜冷笑一声，说：“别人都以为我要出来卖了......”
短短一段时间内，季成老了许多，连日抽烟，嗓子已经哑的不行了。
“我们借的高利贷，填不上漏洞了，现在两个漏洞。”
无计可施，亏心事做多了报应终究要来。
“先出去躲一阵子风头吧。”
“公司呢？”周蓝霜失声喊道，“那是我的心血......”
季安言每天把外面的消息带给周子墨，这样一来，两人能比以前说好多话。
“星海宣布破产了。”
周子墨挑起一边秀眉：“我还想收购来着。”
季安言闻言抬头看她，说：“你想要？”
“之前是想，但是被周蓝霜糟蹋成这样，我也不想接这个烂摊子。”
周子墨看着窗外这么好的太阳，怂恿季安言带她下楼转转。
季安言答应的很痛快，扔下一句“我出去一趟”把周子墨一个人留在那里。
周子墨太久没动弹，身子僵硬，直起身脚还没沾地，就被一阵风搂住。
“你着什么急？”
季安言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周子墨的脸颊被蹭的痒痒的，不禁缩了缩。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她似乎真成了离了季安言不行的废人。
“你带轮椅干嘛？”
“怕你累。”季安言一手抄起周子墨的膝盖窝，一手揽住她纤薄的肩头，轻而易举的把她放到了椅子上。
周子墨被小护士的面红耳赤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