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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要是被我发现你真有什么阴谋，那我......还挺为难的！”
夏夜无奈的笑笑，跟虞温接了个活，他很少因为自己的事儿抽烟，今个儿算是第一次。
病房里邱天虽然醒了，但因为脑缺氧，一时间神智还恢复不过来，猫仔守在手术室外头。
皮夹克男刚刚被推进去不久，期间麻醉的时候，男人还想逃跑，最后被几个大力的男医生摁住才上了麻醉。
后腰的刀伤不深，消毒缝合即刻，严重的是肺部的淤血，男人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砸在一块石头上，使得肋骨断裂，碎骨扎进肺叶里，造成呼吸困难。
两名主刀医生花了三个消失才算把碎骨全部清除干净，推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早上了，男人的麻药还没散，夏夜刚刚卖了早餐进来。
“夏队咋样？”
猫仔冲他使了个眼色，细想也不知道夏队问没问出点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算了，由着他去，真出了事，我兜着！”
说这话的时候夏夜往嘴里塞了大半个包子，叽里咕噜的，具体说啥猫仔也没听明白。
不过看他疲惫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追问下去。
早餐过后，两人眯了一会儿，八点之后皮夹克男醒了，朝着要吃饭。
虞温没有吵醒夏夜和猫仔，而是支开了护士自己喂。
“为什么要大夜里闯进我家？”
门后的血案发生了，如果自己回来的不及时，那么现在躺在他面前的邱天，肯定是一具尸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懂？”
皮夹克男不满虞温喂得慢，气呼呼的犯了个白眼。
“谁雇你来的？”
虞温听着对方肚子咕噜咕噜的饥饿声，干脆把粥碗都放下了。
“别喂一半留一半啊，山哥认识不？”
皮夹克男还挺有趣，见虞温不准备喂了，急得慌。
“在歌舞酒吧一条街开地下拳场的人？”
虞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甚至因为这个牵连到邱天。
叫山哥的庄主在歌舞酒街的实力庞大，七叔要不是因为背后有人，压根不可能跟他抢食。
樊尚在拳场的观众席跟人互殴的事情山哥看在眼里，本来想收了这个热血的小子，谁先下一场竟然成了七叔派来的打手。
而且虞温和夏夜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在得知夏夜是警方后，这账自然就算到虞温头上了。
“真是蛮不讲理，明明警察是他自己引过去的......”
虞温自言自语的时候，病房的门嘎吱一声推来，夏夜和猫仔都醒了。
“虞医生你歇着吧，这种小事我来就好！”
猫仔端起桌上围了一半的粥，舀起一勺也不管烫不烫，直往皮夹克男嘴里塞。
“烫......你先吹吹......想烫死我......”
在猫仔这里皮夹克男的嘴炮也不灵了，滚烫的粥粘在嘴里，惹得他大口呼吸，又牵动到刀口，痛苦不已。
刚想着提问，虞温却先开了口：“是山哥雇的人，大概是察觉了我们认识。”
“给了你多少钱？”
夏夜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替皮夹克男擦了擦嘴角。
“三万！”
在昨晚和虞温的商谈不欢而散之后，夏夜就托付警局的同事调查了这个皮夹克男的底细。
他本名叫王小明，之前就有案底，因为意外伤人判了十年，出来不久就沉迷赌博，后来被媳妇赶出家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会和山哥扯上关系。
“一条人命就值三万？”
夏夜皱着眉，他搞不懂这人怎么想的，把人命当儿戏，故意伤人还有理。
“是贵了，还是便宜了？”
想不到王小明更加语出惊人，听得猫仔差点把粥碗砸他脑门上。
王小明在监狱里受过伤，被牢霸打得，到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弯，这次落到夏夜手里，按照他现在的思想，怕事一辈子别想出来祸祸社会了。
当然在王小明这也不是一无所获，给他打款的人账户开户名竟然是章亮，顺着这条线一查，发现章亮居然是歌舞酒吧街的股东。
当初赵海涛之所以会进入地下拳场，也是他推波助澜的。
至于李莉莉的死，八成凶手就是他，但夏夜想过很多杀人动机，就是无法理解，李莉莉和拳击能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章亮要把她扎成一个拳击手的样子，而且李莉莉背景干净，除了作主播，基本上就是在家宅着打游戏。
“你说有没有可能，山哥和章亮是李莉莉在直播的时候认识的金主？”
玩过网络直播都知道，当主播积累到一定的粉丝量之后，就会出现回馈，打赏和礼物最终换算成现金也很可观。
“对啊，保不齐是看上这姑娘了也说不定。”
猫仔一拍脑袋，赶紧拿出手机，点击进入李莉莉生前的直播空间。
视频里的她穿着黑暗系的蓬蓬裙，头上带着吸血鬼的耳朵唱歌。
查看打赏的礼物榜单，首当其冲的一个id就来自歌舞酒吧街。
和在明面行动的警察不一样，暗地里的老鼠在经过几次出手失败后变得躁动不安。
在某玩具厂内，山哥正在教训手下，厂子里的百叶窗拉的严丝合缝，一点光也透不进来。
章亮跪在正中央，任凭山哥一个劲扇自己巴掌。
很快两侧的脸颊都肿了，他顾不得疼，只是一个劲儿的跟山哥道歉。
就在五分钟之前，山哥听到李莉莉死亡的消息。
在知道凶手是章亮之后，愤怒就再也收不住了。
“谁让你动手的！她是我的女人，你是看不惯我是吗！”
山哥虽然年纪大了，但毕竟是混道上的，一出现厂子里的弟兄一句废话都不敢说。
“对不起山哥，我本意是想把她带过来送给您的，可谁知道她不听话......”
章亮的眼神里有恨意，但他很巧妙的把这种意图压制下来。
山哥打累了，碍于章亮也有自己的兄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搏了他的面子，心里再怎么对李莉莉念念不忘，也只能作罢了。
回忆起来，认识李莉莉是一年多钱的事情，当时李莉莉已经有了几十万的粉丝，每次直播都已黑暗的方式进行。
山哥讨厌可爱的东西，唯独对暗黑类型的御姐没有抗拒能力，原本只是随意的消遣，没想到一恋上就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