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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
班主任吞吞吐吐,似乎在刻意帮王鹤做隐瞒。
“诶哟诶,我不活了,找不到孩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翠兰一听真没王鹤的消息,整个人一下瘫在地上。
很快她爬上办公室的窗户,作势要往下跳,幸好夏夜眼疾手快拦下来了。
班主任见李翠兰来真的,也不好再搪塞。
原来在昨天早上,王鹤的爸爸来找过他,说是自己要办婚礼,让王鹤过去沾沾喜气。
这事儿当然不能给李翠兰知道,否则非得大闹婚礼现场不可。
从班主任嘴里听说儿子祝贺别的女人和前夫结婚,李翠兰当场发狂,她疯狂暴打前夫的电话,可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李翠兰咽不下这口气,蹬蹬瞪下楼打了个车直奔前夫家,猫仔没拦住,夏夜赶紧开车跟上出租。
“李翠兰情绪不稳定,到了婚礼会场肯定出事,到那她一下车,先把人按住再说。”
夏夜瞧这张翠兰精神不对劲儿,她对儿子的监视是全方位的,刚刚在警署他看过李翠兰的手机,里面撞了一个追踪软件,备忘录里也全是儿子每天的动态记录。
两辆车在中心街走到一半右拐,停在一处高档酒楼下,酒楼门口粘贴着喜庆的彩色气球,上面写着新郎王飞于新娘张妍的大名。
李翠兰一下车,先把横幅撕下来,猫仔和夏夜因为停车慢了一步,等走进大厅的时候,李翠兰已经冲入会场了。
婚礼宴请了四方来客,排场很大,看得出王飞这几年混得不错,新娘才二十出头,李翠兰环视会场一圈,也没找见儿子的踪影。
红毯末端王飞举着戒指等待新娘出现,很快大门拉开,首先打眼的是四处弥散的花瓣,新娘伴随着花瓣雨走出来,新娘的父亲和王飞差不多年纪。
在两位新人刚要交换对戒的时候,李翠兰忽然嗷了一声冲上台去大喊:“王鹤,王鹤!你在哪?跟妈回家!”
新娘先是一愣,很快躲到王飞身后。
下面的宾客也开始议论纷纷,王飞见婚礼搞砸了,对前妻怒目相斥。
“李翠兰,你想干什么!神经病啊!”
王飞先是拉扯了李翠兰几下,后来耐心耗尽,直接掌了她的嘴。
几个清脆的耳光甩在李翠兰脸上,把她打得耳膜轰鸣。
“我要找王鹤,王鹤在哪里?我要带他回家!”
李翠兰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嚎哭,几个宾客看不下去,上来拉,她也不走。
等夏夜和猫仔赶到现场的时候,李翠兰的脸已经被王飞打肿了,这个可怜的女人披头散发趴在地上,周围人全部投来鄙夷的目光,尤其是新娘子。
“怎么回事!干嘛呢!”
王飞还要动手,被猫仔上前一步拦住了。
“你们谁啊!今个儿我结婚,她在这闹事,不该打!”
王飞脸涨得通红,作势要给猫仔一拳。
后被夏夜拦住,亮出警官证, 现场一下安静下来。
“今天早上报案人说儿子联系不上,我们从孩子班主任那了解到昨天上午被你带走了,人呢?”
夏夜皱着眉,这王飞挺着一个啤酒肚,五官全挤在一起,反观新娘高挑纤瘦,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对上眼的。
“没错,我昨天是去了趟学校把孩子领走了,但是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找不到他人,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王飞本来是想让儿子作为幸福的见证人,可没想到昨天刚把孩子接到新家,他就和继母吵了一架,一气之下他打了孩子一巴掌,孩子负气出走了。
“我要结婚这是事实,我让孩子叫她一声妈,他给我顶嘴,你说欠不欠打!”
王飞把新娘拎出来,这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直往老公怀里钻。
“就她这年纪,叫姐都牵强,叫妈,你咋不管我叫声爸爸呢!”
猫仔翻了白眼,要不是碍于夏夜在场,他已经出手教训了。
“嘿,你这人咱这么说话呢,别以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打你!”
王飞生气的鼓着腮帮子,后被新娘张妍拦下。
“老公,警官们也是关心小鹤,大喜的日子,你生这么大气干嘛!”
张妍嘟着小嘴,小鸟依人的靠在王飞肩头。
王飞哪受得了这,怒气一下全消了,还夸赞张妍明事理知轻重,不像某人,成天跟疯婆子一样,要不是因为念旧情,早把这人老珠黄的娘们踢了。
“你个没良心的,王鹤长这么大,你有照顾过他一天么!还有你,你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你就是成心的,你害死我孩子,我跟你同归于尽!”
李翠兰趁乱举起一遍的花瓶就要往张妍脑袋上砸,王飞这时候护着媳妇,一脚踢到了李翠兰的小腹,当场就出血了。
“疯婆子,晦气!”
王飞朝李翠兰摔倒的地方吐了口痰,很快张妍过来挽住他的胳膊,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样子求安慰。
猫仔赶紧上去看李翠兰的伤势,这种民事纠纷他刚入行的时候见得多,人心隔肚皮,谁能想到睡在一张床上十来年的夫妻,分开后会如此恶语相加。
倒在地上的李翠兰捂着腹部痛苦的蜷缩着,血从裤裆的地方漏出来,猫仔也顾不得纠纷,先把人送去医院。
婚礼在闹剧中结束,宾客全部解散回家,王飞和张妍被夏夜带回警局做笔录。
了解得知,王鹤平时就不待见张妍,觉得是她破坏了自己的家庭,从而导致母亲李翠兰对自己的管束变本加厉。
张妍就比王鹤大两岁,王飞往他叫对方妈,实在是说不出口,话不投机绊了几句嘴,之后王鹤就出去了。
王飞也里去附近的网吧找过,没见人,想着孩子都这么大了,不会出啥事,也就没再管。
另一头李翠兰刚被推回病房,检查发现她的腹部长了个肿瘤,是两年前开始有的,从豌豆粒打小,变成碗口大,李翠兰有病理在,但因为某些原因,她不同意做手术。
中午的时候猫仔出去买饭,由于医院离理工学院不远,他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进去是一派小吃摊,里头夹杂着各种门面,一家饺子馆吸引了他的注意,老板是个胖胖的男人,生意不错,早高峰一过,所剩的餐点就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