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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天华皱紧眉头：“那贼子分明心中有愧，才会给书雨殉葬。”
凌没有反驳，点头表示同意。
“伤了心爱之人，无论是大伤小伤，都会疼之又疼，殉葬也不足以为奇。只不过，百里前辈，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师父若真无情伤了百里姑娘，根本不必不顾伤势急着去找百里姑娘，也更不必为其殉葬。定是有误会才追去解释，什么误会，会严重到要了百里姑娘的性命！百里姑娘修为应该不低，师父与她无冤无仇甚至心有爱慕，想要将其杀害，必定是动了杀心！”
凌深呼一口气，继续解释：“假设师父真动了杀心，又为何忍着重伤追去解释，而且也不会傻到留下把柄。”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前来交战？”
话已至此，百里天华终于是皱紧眉。
见其如此，凌心头一定，连道：“前辈，师父已死，与其让百里姑娘蒙冤，不如调查此事。”
百里天华看着跟前被业火灼烧的臭小子，从根骨上看，顶多也就三十出头，着实年轻。
能有这般成就，实属不易。
他凝眉道：“哼，强词夺理。”
话落，他又是极其不适道：“今日，便饶你们一命！”
言毕，人竟然离去。
眼见人就要离去，凌立时大呼一声：“慢！”
身形刚动的百里天华立时转过头来，眉头一紧：“又怎么了？”
“前辈，晚辈这里有一条线索。”
“噢？倒是说来听听。”
百里天华轻咳一声又道：“我是说，我就听听你还能怎么狡辩！可不是信了你鬼话。”
“……”
凌嘴角一抽，他这可是什么都没说，对方和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百里天华大概也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顿时没好气道：“快说！”
“是，前辈。”
凌忍着身上被业火灼烧的疼痛，略是苍白一笑：“二十多年前，金犼入魔，玉棺差点被毁，何人要毁师父玉棺？”
百里天华没有任何意外：“他一生好战，醉心于修炼，想不被人追杀也难。而且没有守护者的位面，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一定会前来夺取罗盘，并不稀奇。”
凌微微颔首：“的确如此，但烛龙护卫不曾发现有人下界，能够在上界控制金犼的人可不多，又与师父相识的就只有一人——梦魔。”
“你是说梦魔要毁了玉棺？不可能，梦魔可是玄道的倾慕者！”
言毕，百里天华忽然面色一变，似是想到什么。
凌趁机道：“梦魔与百里姑娘是否有瓜葛？会不会是师父也被梦魔控制误伤百里小姐，还是百里小姐后来被梦魔所伤？”
百里天华神色一紧，没有多说。
当年的事，如今想来的确有不少奇怪之处，难道是梦魔伤了书雨？
凌瞧见对方神色变幻，心中总算长吁一口气，梦魔极有可能是他的仇人，此时的他没有能力对付梦魔，更没有能力找出梦魔的踪迹。
若能有百里天华相助，会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