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顶点小说】dingdian100.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1352章轮番挨整(第1/2页)
拔牙后的第二天,躺在病榻上的郝良兴左脸腮肿得像馍馍一样大,医生一看,说你的脸偏瘫了。这是怎么搞的?郝良兴清楚,是拔牙导致,便又不好去找牙医扯皮,因为签了字,事先已讲明,出了问题不找人家。他现在还不好意思吭声。
妻子一个劲地埋怨,我开始就叫你忍着点,可是你不听,眼下好了,出现面瘫的后遗症,比牙痛病还要麻烦。
虽然没有找牙医的麻烦,常香福还是去牙科把情况讲了。牙医说,一般给人取牙,不可能让患者出现面部偏瘫的情况,你家属是个特例。他忽然想到给郝良兴拔牙时,手被外力撞击了一下,但不知是什么外力,看不见,就因为这,取牙工具可能碰伤了他的面部神经,故而导致面瘫。
牙医不便把这种分析讲出来,若讲出来,作为患者的家属便有了怪罪他的理由,本来不找他扯皮的,都要找理由扯皮。应该说他分析对了,牙医不清楚,当初在矿难时,面部被煤块砸麻了的矿工万一包的亡灵正要寻报复。
正值郝良兴拔牙之际,他真的朝牙医沉重地击打了一拳,让牙医手里握着的取牙工具不偏不倚地锥伤了郝良兴的面部神经,目的是制造新的痛苦折磨郝良兴。
郝良兴这个病未好,那个病又出现了。本来就躺在病榻上的他,还真的不能安生了。
几天后,他的右眼又痒又痛,比红眼病都厉害,并且尽流泪水,该黑的眼瞳变得暗然浑浊;该白的眼球因充血而红得可怕。而且眼睑、眼角和怒肉都在霉烂,总之给人的感觉是“滥鼻渣眼”。不舒服的郝良兴不停地揉眼睛,揉也不济事,把那零距离接触的手指都揉得粘糊。他一边揉,一边大声叫喊,香福,快点给我开些眼药水来。
常香福干脆让他这次打完了针,陪他到眼科去看。眼科医生看了症状,说这厉害得很,相当于有人朝你的眼睛里撒了一把石灰,腐蚀性很强,弄不好这只眼眼都要瞎。这不是点眼药水就能了事的,非得更多的医用药水对你这只眼睛进行重度清洗不可,还不能够保证完全康复。这一定会影响视力!唉,这是怎么造成的?
郝良兴因为面瘫,干脆不说话,一说话,面部肌R便动,动就痛。当然,就算郝良兴能够说话,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患眼疾是怎样造成的。
这会儿,常香福代他回答,他眼疾的起因还真难说,凭我的推测,他可能是经过了化放疗,把身上的免疫功能全部破坏了,现在身上的各个器官都出问题,这只右眼的问题还算出得迟。但我还是不明白,应该左眼也要出问题,可是左眼还好。
眼科医生便不多问了,只用肯定的口气说,先用药水洗眼睛吧!郝良兴却突然很吃力地讲,不洗、不洗,既然不能保证我这只眼睛能够康复,还洗它干嘛?我横竖是要死的人了。医生,你就开些止痒的眼药水让我止痒吧,实在难受。
眼科医生无奈地说,那就请便吧!只开止痒的眼药水,有必要来眼科吗?到药店买就行了。
眼科医生开始说的话,还真是言中了。郝良兴的灵魂每天都被矿难中的众亡灵轮流着折磨。现在已轮到一个叫龙侠雁的矿工亡灵整治他。他又一次倒霉,倒霉当然也是他应该领受的报应。
当时正值矿难来临,在矿井中挖煤的龙侠雁,听到矿石坍塌的响声,他本能地抬头,一块矿石砸中他的右眼,这种痛楚才刚刚开始,他就被大面积的塌方煤块砸倒击伤,虽然人还没死,就被活埋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352章轮番挨整(第2/2页)
要把这种连贯性的伤痛转嫁给郝良兴,可以说找他怎样清算或立马置他于死地都不为过。
亡灵龙侠雁同样不会让他这么快就死去而便宜了他,而是与众亡灵一起将郝良兴的灵体押解到城郊一处窑场,然后抓一把石灰撒进他的右眼,他火辣辣地痛。于是,现实中的郝良兴就出现了如此厉害的眼疾症状。
几天后,郝良兴又出现新问题,以前他来了尿意什么的,可以从病榻上慢慢地下来,独自走几步到病房一侧的卫生间去完成,之后利利索索地出来,再回转身合上门阻隔气味。
眼下不行了,郝良兴想去卫生间,欠起身子要下病榻时,突然感觉左脚疼,定睛看去,左脚的大拇头红肿得像台湾的热狗,脚掌和脚背也放射性地疼,并且在病态地发胖。他只要一动就不舒服;就难受,就**。
正欲招手,妻子会意地过来搀扶着他缓步走进卫生间解决了内急。之后,返回躺在病榻上。他叹着气说,阎王爷哦,怎么不早点把我收走哦!活着难受哦,死了享福哦!
妻子默不作声地看着他那个红肿的大拇指,还不时用手指一按,就出现一个凼,她清楚里面充血了,都是坏死的淤血。如果不治疗,不排除淤血,整个一只脚都会坏死。
她忽然叫护士来看,护士又叫医生来看。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指着那个红肿的大拇指说,这个症状,民间的说法叫生“蛇脑壳”,钻心的疼,要做手术,把里面的脓血排除,才有好转的可能。
郝良兴蓦然提出反对意见,不做、不做,死了算啦!反正我患上了绝症。
常香福说,良兴,你上山开矿赚那么多钱,不花在你治病上,难道真正有一天,你撒手走了,还能够带走一分一文不成?医生,莫听他的,跟他做手术。
那医生说,将他抬到手术室里去。说过这话,又皱着眉问,一般脚上生“蛇脑壳”,是感染了毒气造成的。如老百姓打赤脚下农田,农田又撒了大粪,大粪触了脚,感染了毒气,就最容易生“蛇脑壳”,每年夏秋之季,我收治多例脚上生“蛇脑壳”的患者。他又看着疼痛得脸部扭曲的郝良兴讲,我就不明白,你一个煤矿老板,又不下撒了大粪的水田,脚上怎么感染了那么重的毒气?
人倒霉,有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感染的毒气。郝良兴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常香福插话,难道病榻上有毒?
那医生马上打断她的话,不可能,病榻上的褥子和被垫都消了毒的,隔些天就换用干净的。
他们当然不清楚,现在已轮到又一个死难矿工来报复郝良兴。这个死难矿工叫钟士堤,生前与众智障矿工一起被乌金山的煤老板郝良兴赶到井下挖煤。
郝良兴制造矿难事故之际,一块掉下来的煤石砸中了他的左脚趾,没有砸穿皮,但是脚趾充血了,他死后到秦广王殿去控诉郝良兴的罪状时,脚趾还带着硕大的肿块,走路一瘸一瘸的。后来是冥府的郎中给他治愈的。
眼下轮到他报复郝良兴,他就制造一种病毒侵入郝良兴的左脚拇指,只几个小时的工夫,郝良兴的左脚拇指上就生出了令其痛苦不堪的“蛇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