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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时代葬曲(第1/2页)
公开处刑前三天，无风带海域。
一艘由格恩亲自坐镇的海军押送船，正平稳地驶向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船头甲板的中央，特制的海楼石牢笼立着，波特卡斯·D·艾斯双手被铐，颓然坐在其中。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艾斯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牢笼外那个背对着他坐的高大身影。
格恩身披大将正义大衣，手中拿着一瓶酒，正自斟自饮。
看着这个背影，艾斯不由得恍惚了一下，思绪飘回了东海，那个叫做风车村的小地方。
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怪大叔”时的场景，回想起玛琪诺酒馆的事
回想到在村长家听见关于这个男人如同传奇般的故事
逮捕海贼王，刀斩金狮子，镇守新世界……
那时候的自己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出海，要变得比他更强，要打败他……
艾斯下意识地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脸上竟不由自主地扬起自嘲的弧度
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低语
“格恩…大怪叔……”
仿佛听到了艾斯的低语，格恩没有回头，依旧望着海面，声音平静地传来，打断了他的回忆
“艾斯。”
格恩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当年……我也是这样，亲自押送罗杰，前往罗格镇的处刑台的。”
艾斯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是吗……”
他顿了顿，继续着刚才未尽的思绪
“当时我在风车村，知道了你的那些传奇事迹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打败你。
可是……出海这么些年，我好像……一个梦想都……都没有完成。”
格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将酒杯顿在身旁的小几上。
他没有回应艾斯的感慨，而是话锋一转
“但你有一个爱你的父亲。”
艾斯像是被刺痛了某根神经，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压抑的排斥：“不要跟我提那个男人……”
“不是他。”格恩打断了他。
“是白胡子。”
艾斯瞬间哑口，瞳孔微微颤抖。
格恩缓缓站起身，终于转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牢笼中的艾斯
说出了一句让艾斯感到困惑，却又莫名沉重的话
“那个男人……他将未来赌给了你。”
“你……千万不要回头啊！艾斯。”
格恩那句“千万不要回头”，狠狠砸在艾斯心上。
结合前面那句“他将未来赌给了你”，一个可怕的预感让他瞬间通体发寒。
“老爹他……他难道……”艾斯的声音带着颤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他不敢去想那个结局，那个因为他而可能发生的最残酷的结局。
格恩没有让他继续猜测下去，而是用最平静，也最残酷的语气，直言不讳，击碎了艾斯最后的侥幸
“我会杀了他。”
这五个字，清晰，冰冷，不带一丝犹豫。
“他也知道，我会杀了他。”
格恩补充道，陈述一个双方早已心照不宣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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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白胡子明知赴死，也毅然前来的战争
也是一场格恩必将执行的战斗。
艾斯抬起头，泪眼模糊中，他看着格恩的背影。
就在这时，格恩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牢笼中崩溃的艾斯，声音依旧平稳
“所以……不要让你背后的纹身……”
那承载着白胡子海贼团的荣耀，信念与归属的标记。
“失去意义啊！”
这句话，比任何安慰或鼓励都更加有力，也更加残忍。
它是在告诉艾斯，白胡子的牺牲，是为了什么
它是在提醒艾斯，他此刻的身份是什么
它是在逼迫艾斯，必须背负起这以生命为代价传递下来的意志，绝不能在此刻软弱，绝不能回头！
这一两句话也是格恩偿还最后的‘人情‘！！
接下来他将全力以赴了。
而艾斯此时此刻却整个人僵在原地，泪水更加汹涌地流淌，咬紧了牙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那背后的白胡子骷髅旗，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滚烫，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格恩转过头，不再看他。
押送船依旧在沉默中前行。
..........
马林梵多，军港。
格恩刚刚完成对艾斯的交接，将其正式移交给处刑前的临时看守部队。
一直在一旁焦急等待的泰佐洛立刻快步上前，凑到格恩身边，将声音压得极低，汇报道
“格恩大将，金狮子那边，跟您预想的一样！
在G-10的众人按照您之前的安排，分别去执行威慑BIGMOM，清扫海域等任务，内部防御出现短暂‘真空’后
他就一个人悄然离开，去接触白胡子了！”
“还有。”泰佐洛顿了顿，继续道：“无人看守的特拉法尔加·罗，也趁机跑回香波地群岛了。”
听完泰佐洛的汇报，格恩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轻笑。
“呵，金狮子……”
“他内心现在盘算的，无非是罗杰的辉煌之后是白胡子的时代
而他也看出来了，白胡子此去十死无生。
所以他认为，按照所谓的‘承接’，下一个，理所当然该轮到他金狮子史基的时代了！”
格恩的语气带着一丝洞悉人性的嘲讽
“他恢复的，不仅仅是身体，更是那被压抑了十多年的野心。
‘飞天海贼’金狮子……也是准备借着这场席卷世界的全面战争，来宣告他自己的归来啊！”
听着格恩的感叹，泰佐洛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没有插话，内心却是一片清明
“但这一次，金狮子自认为是他宣告野心的舞台，又何尝不是……
格恩大将为他，为整个旧时代，精心布置的最终局呢？
传奇时代……真的要随着罗杰、白胡子、金狮子这三位巨头的共同落幕，而彻底终结了！”
这场战争，将远不止是海军与白胡子之间的对决，更是一场由“天震”格恩亲手推动的……时代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