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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
“你，你不能在我学校乱来。”牧远的视线躲闪着应泊来。
“牧远，这不是理由。”应泊来走近了一点，目光凝聚在牧远的眼睛上，声音低缓地唤牧远的名字，“说我爱听的。”
“我……”牧远差点就张嘴说了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会说出什么的话，关键时刻一声汽车喇叭声带回了他的理智，他慌乱地后退了半步，“我不知道。”
应泊来看着牧远叹了口气，摸出来一根烟点上。牧远见他要走，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
应泊来敛眸看着被抓住的手，另一只手夹着烟从口中拿出来，问：“做什么？”
牧远皱着眉支支吾吾吭哧了半天，说：“都是因为你，我快迟到了，你送我过去。”
牧远几乎涨红着脸，他能说出这些话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真是的，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应泊来给了牧远一个台阶下。到了车里，牧远坐在副驾驶，应泊来突然拉着牧远的衣领吻上去，但只是嘴唇碰了碰，随即便松开了，他说：“这个就当报酬了。”
牧远怔怔地愣在那儿，安全带都忘了系。他瞥了一眼应泊来的侧脸，唇上的触感尤在，夹着浓郁的烟味，竟一时令他感到意犹未尽。
整个下午牧远在咖啡厅都心不在焉。应泊来送他过来以后倒是十分爽快地就走了，连车都没下。
牧远时不时看向一个特定的位置。应泊来以前时常坐在那里，桌前放着一杯咖啡。
从咖啡店出来后，天色已经暗下来，牧远走路回学校，但一直走走停停，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他走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走完一半。
路过一家老字号，觉得眼熟，想起来应泊来之前送过来的吃的里，很多次都有过这家的。
他心想，今天上午的时候应泊来送他来上班，他也没能好好地说声谢谢。不然，给他买这个还个礼算了。
想着想着，他走了进去。
虽然是假期，公司员工放假，但应泊来自己在公司里加了会班，直到很晚才从公司出来。
开始说让牧远来陪他，其实也不是想让他去家里陪他，而是打算让他陪他加班来着，一个人还是会有点无聊。
他回到小区把车停好，上去以后，刚一出电梯就看到了蹲在门口的牧远。
牧远看到应泊来回来了，扶着门站了起来，因为蹲太久脚麻了而面色看起来很难受。
“你怎么在这儿？”谈不上很大的惊喜，但确实让应泊来没想到，“等我多久了？”
“没多久。”牧远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的很精致的袋子，藏在身后。
他找唐卓要了应泊来家里的地址，一直等到现在。
牧远贴着门站，高个子几乎快赶上门框。应泊来往前一步，皮鞋踩着地板，手轻轻地放在门上，声音低缓地说：“拒绝我的人是你，现在主动来找我的人也是你。牧远，你这样让我不明白，你到底什么意思。”
第16章16
别说是应泊来不明白，就连牧远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开了，对门的住户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牧远透过应泊来看到了对方打量他们时眼里的好奇和轻微嫌恶，这令人感到不舒服。
应泊来注意到牧远的不对劲，手放在他胸口把他按回去，转头阴森森地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冷冷地说：“你看什么？”
那人被应泊来的神情吓了一跳，尴尬地赶紧拉开门进去了。
应泊来转过来继续问：“说不清楚不准走。”
“这个给你。”牧远把东西塞进应泊来的手里，“谢谢你今天送我。”
“谢我？”应泊来再次确认般问道，“只是为了谢我？”
“不然呢。”牧远有点心虚，自以为非常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是不喜欢这个？但我的经济能力有限。”
应泊来皱眉，神情有些不悦：“牧远，你要谢我，可我想要你怎么谢我，你真的不明白么。”
应泊来靠得太近了，牧远的嗅觉范围里，全是应泊来身上的味道，让人上瘾似的，不管再怎么否认，牧远心里其实很喜欢的。
他克制了一下，推着应泊来的胸口说：“我回学校了。”
应泊来不耐地“啧”了一声，用指纹打开了门，推着牧远进去，手里的东西掉在玄关，牧远被推着往里走，脚绊倒在后面的台阶上。
两人拉扯着倒下，牧远躺在地板上，应泊来坐在他身上，剪裁得当的马甲紧紧箍着一截细腰，挺翘的臀部正好对准牧远的胯部。
“那我换个问法，”应泊来说，“你讨厌我吗？”
从西装裤管里露出黑色的袜子，隔着一层面料，牧远的手虚虚地握着应泊来的脚踝，从掌心里感受到突出的踝骨。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办法撒谎，牧远挣扎了片刻，才道：“不讨厌。”
应泊来把领带扯下来，伸手丢在一旁的地板上：“那就是喜欢了。”
“你这是什么道理？”
牧远抬头望着应泊来这张漂亮的脸。微上挑的眼型、纤长浓密的睫毛、白皙的肤色、清冷的五官、眼下的两颗痣，一切都让牧远觉得性感得要命。
他果然是脑子出毛病了吧？
“喜欢要什么道理？”应泊来解着胸口的扣子说，“喜欢就是喜欢了，这东西随心，不讲道理，懂么。”
应泊来从来不带人回家，今天算是为牧远破了一次例。牧远脸皮薄，总是说一点露骨的话，做一点过分的事儿就耳朵红、脸红，应泊来也就越来越喜欢逗他，喜欢看他经不住撩拨的模样。
“要谢我，就得拿我喜欢的方式来谢我才行。”应泊来低头，“你知道该怎么做。”
牧远咽了咽，早先尝到了甜头，年轻人的情欲一旦被打开了口子，便如大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他轻轻蹭了蹭应泊来的唇，想吻上去，应泊来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往后退，始终跟他保持一个距离，若即若离。
牧远撑起上半身，一直轻轻磨蹭着应泊来的嘴唇，但总是没办法亲上去，应泊来吊着他不给他。他越来越焦渴，手便压着应泊来的腰和背上，迫切地吻住对方。
屋里没开灯，黑暗中，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对方手上的温度和触感，都清晰地感知与被感知。
情欲像散不开的浓雾，包围着他们。空气变得粘稠，声音和喘息是调味剂，他们的每一口呼吸里，都掺着一种甜丝丝又苦涩辛辣的味道，那便是欲望。
牧远从他唇上退开转去亲他脸上的痣，托着他的后颈令他微微仰着头。
对方嘴唇湿润的触感游离在他的下巴上，很痒。
应泊来哑着声嗓唤牧远的名字，牧远喘息很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