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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
就‘摊上大事了’这几个字，就足以让李素琴心惊肉跳。
尤其还看见了沈杨也在里面。
更是让李素琴脸色难看。
电话里的那些声音，莫不是都让这个人听见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素琴看着沈杨小心翼翼的问道。
“先开门吧。”
沈杨一笑。
“好好好。”
李素琴此时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就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赶紧开门。
“大宝。”
“妈妈。”
门一打开，小舍乌就赶紧扑了上来，
“你跟我说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我没开，我做到了，你快夸奖我呀。”
小舍乌仰着头，一脸求夸奖的样子。
李素琴一脸尴尬。
揉了揉小舍乌的头发后蹲下身子问道，
“大宝，你告诉妈妈，你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呀。”
“我一直在家里看电视。”
小舍乌那胖胖的脸上写满了天真。
“真的？”
李素琴松了口气。
只要一直在家里看电视了就好，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嗯。”
“不过妈妈，我还帮你跟爸爸还有奶奶出了口恶气。”
小舍乌再次说道。
李素琴的一颗心脏猛的炸响，下意识的抓住他问道，
“大宝，你做什么了？”
“我把楼下那傻逼买的茅台酒全砸了，整整10箱，听说20多万呢。”
“妈妈，你说我厉害吧？快表扬我。”
小舍乌得意洋洋。
甚至面对着就站在门口的民警与沈杨，他也不屑一顾。
咋的？
我就砸了，你能把我咋滴？
小畜生保护法了解一下。
小舍乌得意洋洋，可李素琴却只觉天旋地转。
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晕倒。
20万。
我的妈呀。
“妈妈，你快表扬我。”
小舍乌还孜孜不倦的求着表扬。
李素琴猛的站起来，抬起巴掌就恶狠狠地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
小舍乌被打懵了。
“妈妈……”
呆呆的抬头，看着李素琴不明所以。
“你……”
李素琴一脸绝望。
程勇警官也在这时走了过来，看着李素琴缓缓开口，
“李素琴。”
“你儿子现在涉及一起故意破坏他人财产案件，你作为他的监护人，需要跟他一起前往我们派出所接受调查。”
“放你妈的狗臭屁。”
小舍乌清醒过来，也终于知道了李素琴为什么会打他，当即就冲着程勇破口大骂，
“没错，就是我砸的，你能咋地？”
“小畜生保护法了解一下。”
“了解你麻辣隔壁。”
李素琴暴怒，抬手就一巴掌再次狠狠地呼在小舍乌屁股上。
一瞬间，小舍乌龇牙咧嘴，不断的吱哇乱叫。
“什么狗屁？”
“我踏马今天不打死你。”
“还小畜生保护法，你以为你他妈不赔我就不赔。”
李素琴一边打，一边骂。
看得沈杨心情叫一个愉悦，简直要拍手叫好。
但大家都是上下楼的邻居，沈杨还是劝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打了。”
“他还是一个孩子，能懂什么？你现在就算把他打死也没用。”
“等以后他长大了，要坐牢或者挨枪子的时候，自然就懂了嘛。”
好好好。
劝的真好。
原本真快要罢手的李素琴，瞬间就感觉全身再次来了力气。
这次直接把小舍乌的裤子扒了。
再次暴打。
小舍乌吱哇乱叫，大声痛哭，
“呜呜呜呜……”
“妈妈，你别打了，你别打了，我好痛，我好害怕呀。”
“呜呜呜……我也是为了帮你们啊……”
“妈妈，你打我做什么呀？”
“妈妈，呜呜呜……我有小畜生法保护，我不怕他们，他们抓不了我的。”
“你们都是傻逼，我不怕你们……赶紧让我妈妈住手……呜呜呜……”
“别打了，别打了。”
沈杨在旁边继续劝慰，
“打死你也犯法，要不这个号就别练了，你跟大哥再重新生一个，练个小号吧。”
“练你麻辣隔壁的。”
小舍乌对着沈杨破口大骂，
“你个傻逼。”
“你这臭傻逼。”
“有本事就让警察把我抓走，你看他们敢吗？”
“有本事你就拿枪打死我。”
“脑袋掉了碗，这么大一个疤，小爷我十八年后我又是一个好汉。”
可小舍乌骂的越狠，李素琴也打得越狠。
二重奏，爽歪歪。
虽然也不生气，一脸笑容。
险些就要拿出几块钱扔在地上，大吼一声‘好活当赏。’
今天这二十万，没有白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勇警官的新助手这才把李素琴拦了下来。
“好了。”
“打的也差不多了。”
“屁股打烂了，待会坐不了铁板凳。”
沈杨：？？？
这些警察怎么一个比一个腹黑？
李素琴余怒未消，但此时被民警拦住也无能为力，只能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可是……
哭。
有什么用？
后悔也没有用。
晚了。
“走吧，跟我们回到派出所。”
程勇警官见没好戏看了，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话。
“我……”
李素琴张嘴结舌。
紧接着，就看见小舍乌再次张嘴，深知自家儿子是什么尿性的李素琴赶忙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打在小舍乌嘴上。
“哇呜……”
小舍乌一脸痛苦的捂嘴坐在地上，也随之撤回一句脏话。
“李素琴，你想要抗拒执法吗？还不起来。”
程勇警官再次说道。
“不……不，我不敢。”
李素琴赶忙站起，生拖硬拽的把小舍乌拽了起来，又一脚踩进电梯。
“哇呜……”
“呜呜呜……”
“妈妈……妈妈……”
“呜呜呜呜……”
小舍乌在电梯里嚎啕大哭，吱哇乱叫。
企图唤醒李素琴对他的母爱。
可然并卵。
沉睡的母爱不但没有唤醒，反而还迎来了更狠大逼兜。
大大的逼兜打在胖胖的脸上。
电梯震动。
仿佛是要直坠下去。
“别哭了。”
“别闹了。”
“别吵了。”
“草尼玛的。”
李素琴再次愤怒，心中的绝望与无助，犹如潮水一般向她疯狂涌来，带给了李素琴巨大冲击。
然后，就又是一巴掌。
好了。
小舍乌终于抽泣了停止哭泣。
让监控室里正看戏的老保安忍不住叹气。
没了。
没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