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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种快乐的，安助理开车接两位总裁前去公安局时，周蓝霜的美梦恰好做醒。
从时间来看，很明显是年轻人采访的那段时间，他当时就知道了会发生什么，却没有阻止，也没有通知周蓝霜。
周蓝霜裹紧身上的睡衣，蹑手蹑脚的下楼。
王阿姨见她下来了刚张开嘴想问早饭想吃什么时，周蓝霜目眦尽裂地瞪过去警告她不要说话。
王阿姨讪讪地点点头回到厨房。
周蓝霜在沙发上坐下，一只手因为冷颤抖着点开新闻界面。
点开又退出，周蓝霜连续点开多个网页都是一样的内容。
她不敢去看评论，外面的雪要化了，她还没看到就已经没了。
周蓝霜干坐在沙发上，脑子混乱。
蒋寒煜还在楼上沉睡，不敢想象他醒来知道消息后会对她做什么。
瞒不了多久的。
周蓝霜给年轻人打了个电话。
“喂，你昨天怎么没跟我说！”
周蓝霜声音压得极低，她匆匆跑去洗手间然后把门反锁。
开了灯后，周蓝霜才感受一点触及皮肤的温暖，硕大的镜子里周蓝霜变得越来越小。
她无助地用一只手撑住洗手台。
一股凉意又从掌心直达内心，给她一点镇定。
对面的人好像朦朦胧刚睡醒，喂了一声后便在无响应。
只隐隐约约有听见一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声音在他耳边炸开，然后是不稳定的喘息声。
“喂？你在听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年轻人拿着电话往被窝里缩了几分，等手暖和了才开口：“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当初不是说没问题吗？”
“拜托，大姐，你只是让我把照片事情经过捏造一下匿名投稿，有说其他的吗？”
周蓝霜觉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抓不住了，她越来越大的声音在洗手间里传出回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周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
周蓝霜往里走了一点，继续说：“那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啧，这种时候不应该找你有钱的对象去吗？我只是一个私家没良心的狗仔专业户，没有这么大能力掀起波澜啊！”
周蓝霜一时被噎住，反应过来时对面的人已经挂了。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有点苍白，也许是因为没有化妆，又或者是被吓得心虚的。
她打开门出去，只见蒋寒煜一脸怨气的站在楼梯处看她。
周蓝霜站在原地，她就不应该抬头，这样或许还能逃开一点。
只不过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把导火线埋下了。
蒋寒煜歪歪头，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拖鞋啪嗒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甚是空荡，好像每一下是蹍着周蓝霜的心过去的。
蒋寒煜的眼神黯淡，稍微反出来的一点光是周蓝霜还没来得及关的浴室灯。
看过去黑黢黢一片，周蓝霜脚不自觉后退半步。
公安局。
一位看上去不怒却威严自露的领导模样的人坐到周子墨和季安言对面。
“久等了，不好意思，早上例行开会，年底了，大大小小的事儿多啊，连小偷都冲kpi呢。”
“钱副局，您说笑了。”
三人握了手后，不再过多寒暄。
“先说说你们的状况吧。”
季安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钱副局。
和很多中老年人一样，钱副局拿出一副老花镜戴上。
周子墨叙述着整件事情的起因结果。
“辉耀的新闻我也看到了，总之洗清冤屈是好事，这个冯野可真是人心不古啊。”钱副局仔细看着资料，“你们说，背后的人还没查出来？”
季安言谦虚道：“有一点头绪，但还不敢确定。”
“没关系，后续交给我们就好，应该挺快的。”
“谢谢钱副局。”
安助理在门口等了许久，车里的暖气热的他头晕，见他们出来了，连连跳下车。
只是在外面站着聊了一会儿，周子墨就冷的不行，好不容易结束，她赶忙回到车上。
“我的天啊，外面真冷。”
“咱们这不都这样吗？法术攻击。”季安言调侃道，“那我们去挪威怎么办，你可不得把鼻子冻掉了。”
“不会，挪威雪多，感觉不一样。”
“行，你说的都对。”
前面开车的安助理早已习惯了，自动把自己的耳朵眼睛屏蔽掉了。
终于找到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时间，安助理赶忙问：“季总，周总，事情怎么样啊？”
季安言说：“差不多可以了，如果速度快，一周之内就可以完全解决。”
“季总，周总，刚刚听你们说，去挪威，什么时候啊？”
周子墨把放在外面的目光投到季安言脸上：“过年的时候。”
季安言挑起一边眉：“听她的。”
“什么叫听我的！本来就商量好春节去那过的。”周子墨锤了季安言一下。
行了，又开始了，安助理偷笑着摇摇头。
“小安，你问这个是干嘛？你也想去？”周子墨问道。
安助理愣了一下，说：“我就想问问今年放假安排，看是比往年放的早还是迟。”
“放心你们季总不会亏待你们的，”周子墨随口胡诌道，“你们的年终奖这么厚。”
周子墨的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厚度。
安助理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笑了笑。
季安言把她举起的手攥在手里，说：“别看她瞎比划，要不这样，今年团建就定在春节前吧，还是辉耀和日昇一起。”
安助理眼前一亮。
“不错不错，包来回机票车票，给一定额度报销游玩费用。”周子墨又叹了口气，“今年事太多了，是该带大家出去玩一玩。”
季安言说：“要不也定在挪威？他们回去了，我们过完春节再走？”
“可以，我支持这个提议。”
“安助理，回去拟一下方案，然后统计报名人数。”季安言道，一说起公事，他的语气自带严厉，安助理下意识地挺直腰背。
“诶，安助理，要不你去和林助理说一下，原话奉上就行。”
“好。”
周子墨让安助理停在小区门口，非要和季安言散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