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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曾家近况(第1/2页)
三天后,杏林堂的大门彻底被封死,顾瑾墨开着军车亲自把王生送去了火车站。
王生年纪还小,一个人坐火车始终不太安全,索幸西北这边是始发站,沈姝灵给他买的是卧铺车票,让他进了卧铺车厢就别出去。
上午十点钟,王生提着小小的行李踏上前往京城的火车。
顾瑾墨看着火车哐当哐当离开后,他这才开车回了军属院。
沈姝灵坐在书桌前研究耆老给的几本珍藏医书,见男人一身寒意的回来,随意询问:“小王走了?”
顾瑾墨先去看了眼两个小娃娃,这才说道:“已经送上火车了。”
沈姝灵点点头,继续低头看医书。
耆老给的这几本医书都非常精妙,虽然比不上万象医典里面的方子和内容,但比起市面上普通的医书还是显得格外精深。
难怪耆老会当成宝贝一样藏着。
顾瑾墨去换了身衣裳,然后才来到书桌前,看着心无旁骛的沈姝灵,他有些好奇的开口:“姝灵,你就这么让王生一个人坐火车去京城,就不怕他出什么事吗?”
终归只是个十二岁孩子。
沈姝灵笑了笑:“小王身世要比别的人凄苦多了,也正因为这些凄苦才让我看见了他,想要出手帮一帮他。
但我虽然帮他,却不会为他安排好一切,这是他的人生,不论好的坏的都应该他自己去品尝体验,我不会过多的插手,如果他跟着耆老表现得不尽如人意,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他回来。”
她需要的是一个帮手,而不是一个拖累。
顾瑾墨这才明白沈姝灵的用意,忍不住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你是好心帮了他,却没必要为他的以后负责,即使有了你的帮助,他自己的前途和未来也是需要他自己去挣来。”
夫妻俩说了会儿话,小月亮和星星开始闹着想起来玩儿,这两个小家伙在没睡时是越来越闹腾,精力也是越来越旺盛。
沈姝灵和顾瑾墨一人一个抱着给喂了奶,换了尿戒子,然后就抱着小家伙去外头溜溜了。
说是去外头,其实也就是去陈菊或者叶玉珍家里转转,玩玩,现在外头还很冷,也不会再外头待着。
晚饭也是在其中一家吃了,大家围在一起吃点热乎的肉和菜,外头飘着小雪花,这日子可别提多美了。
把三个小娃娃放在一块儿也热闹,光是听他们说听不懂的婴语都能把人逗笑半天。
再算算日子,年前给曾叔家寄过去的包裹,也差不多到点收到了。
*
南方林省,跛子村里。
曾家的小木屋飘起渺渺炊烟,此时曾家人都聚集在屋里,窗上贴着红色的窗花,甚至还有插着腊梅的花瓶放在桌上。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喜气洋洋的,但屋内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
“爸,你把这药喝了吧,这是刚煎好的,”儿媳妇王雯端着药从外头走了进来。
曾叔躺在床上,他摆了摆手:“这药喝了,你们就别给我抓了,那些钱留着还有用呢。”
曾家下乡过后日子是过得很好的,不光说服村长让他们在村里置了块地,王雯的孩子也平安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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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村里安安稳稳的上工,很快就融入到了村里,并没有跟那帮知青混在一起。
而隔壁村的曾红英也时常过来,两个村子距离不远,随着时间的拉长,两家人的走动也越来越频繁。
期间村里闹过好几次野猪,曾叔和曾红军两爷子也都出力去帮忙撵过,曾叔的伤也是因为那次落下的。
当时那头野猪太大,直接就奔着曾叔和曾红军去了,曾叔一把就把曾红军给推了出去,他自己生生挨了野猪一下。
曾叔当时就差点不行了,村里人把他送去市里医院才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但也落了很多的病根。
最严重的就是内部器官的功能减弱,医生说是因为野猪的撞击导致当时脾、肝、肾等内脏破裂,即便缝合救过来后也留下了慢性腹痛、体力严重下降、容易疲劳等问题。
最开始曾叔还能好点,勉强能出工做做轻松的活计,但随着冬天的到来,他的身体眼见着一天比一天差。
好在曾家下乡以来积累了些的名声,加上这次受伤也是为了维护村里财产才伤了身体,村长也就没计较这个事,反而为曾叔请了好几回医生过来。
这些医生大多都是周围村子的大夫,看过之后都是摇头叹息,只叫按时吃药后好好养着。
要是开春过后能下地,那就还行,如果下不了地,那恐怕就难了……
曾叔的妻子郑婶子红着眼眶:“你这死老头子,说什么胡话呢,有病咱就治病,别说那有的没的,村长昨天还问我呢,说开春就送你去市里看看,该怎么治咱们就怎么治。”
自从老头子出事儿以来,整个曾家都被阴云笼罩着。
曾叔猛地咳嗽出声,他可不想再去看病,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值了。
家人安稳,姝灵也在西北过得很好,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见小月亮和星星,他也没能回城再给老爷和夫人上一炷香。
“姝灵不是寄了包裹过来吗?你们拿来给我看看,再把小月亮和星星的照片拿出来,”曾叔忽然就很想沈家,想念自己在沈家待着的时间。
他是从那段动荡时期过来的,对沈家的忠心早就融入骨血。
曾红军听了二话没说就去把包裹给抬了过来,最近大家都在忙着曾叔的病和过年的事,以至于前两天沈姝灵寄到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打开。
现在把大大的包裹打开后,大家这才发现有很多好东西,衣服鞋子吃的,还有些土特产,甚至连烤鸭都有两只。
曾叔摩挲着照片,一时间老泪纵横,屋里的人见他流泪,也都忍不住动容起来。
“姝灵是真的没亏待咱们家,就算在西北那么偏远的地方,这心里都记挂着,”郑婶子一边抹泪一边说着。
曾叔叹息:“这世道难,我恐怕也难去见姝灵和孩子们一面了……”
只听说过下乡,可还没听说过返城,就算有恐怕他也等不到了,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
就在全家人难过之际,王雯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纸袋上。
她把纸袋拿起来,有点疑惑的开口:“这是什么?看这上面写的好像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