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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厅的视频外传，给所有人，释放了一个讯号。
那就是关于前圣君财团总裁，顾寒晷的现状，似乎不错。
至少，在可见的画面中、能听到的语言中，他很正常，口齿清晰、话语逻辑也是分明。
唯一的问题是，那些话，不像是顾寒晷说的。
可要是结合他话语中的意思，只有青少年的智力，倒也符合。
由此，衍生出了两种猜测。
有人说顾寒晷从来就没有患病，只是一场烟雾弹。
也有人觉得，顾寒晷的确伤了，但远没宣传的那么严重。
网上舆论的重点，从顾家夫妻的关系，转移到了顾寒晷的健康状态。
几乎所有的人，都能肯定一件事。
要是顾寒晷的健康真没问题，那圣君财团的现状，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局面。
一时间，苏城暗流涌动，风向变幻。
“初步估测，应该是十四岁左右的智商。”
主治医生给顾寒晷做完基础的检测后，说道，“这真的是一个奇迹，一个医学上的奇迹。”
上次来，顾寒晷还处于无法医治的状态。
可才隔着几天，就恢复成这样。
但，主治医生也不敢断定，顾寒晷就能很快康复。
从医院出来，顾寒晷略微有些不满地道，“这医生的水准不有点太次了，我们下次换一个。”
“……”
顾寒晷的絮叨，乔小安只当没听见。
昨晚闹出那样的事，自然是要去见顾老太太的。
老太太早就在家里叮嘱人做好饭，就等两人来。
“夭夭和煜儿没来？”
开门时，老太太没有看见自己两玄孙，不由一愣。
“夭夭和煜儿在家里。”乔小安瞥了顾寒晷一眼。
原本出门到时候，要带两个小家伙。
可顾寒晷不愿意。
夭夭和乔煜倒是坚持。
照顾顾寒晷的这些日子里，乔小安已经很清楚，只要在家里把东西备好，两个小家伙完全能生活自理。
甚至比她在家，还会鼓捣吃食。
“你这妈当的……”
老太太微微摇头，略显不满。
却是也没多说什么。
顾寒晷的恢复，老太太很开心，饭间自然是拉着孙子的手，絮叨了不少尘年往事。
得益于老太太的健谈，乔小安也听到不少。
顾寒晷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
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扒拉两口饭吃。
也不知是左耳进右耳出，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考虑到家里还有两小孩在，顾老太太也没挽留，只是叮咛乔小安好好照顾三人，实在不行就找保姆、月嫂之类。
车驶出小区。
“刚才那个老太太，挺慈和的。”
坐在副驾驶上的顾寒晷，翘着二郎腿，脚搁在驾驶台。
“那是你奶奶。”乔小安没好气地道。
“我奶奶？”顾寒晷惊讶地道，“是我的亲戚啊。”
不等乔小安说话，他就又追问道，“既然我有奶奶，那我爷爷呢？还有我爸、我妈呢？”
“你爷爷走了。”乔小安说道。
顾璨老爷子临终前，搞了件事。
乔小安算是那件事的受害者。
当然，她是为了乔家。
为了得到乔智安的另眼相看。
只是，事实证明，她的那些付出，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从头到尾，乔智安眼中就没她。
或者，是压根就瞧不起她。
“走了？”顾寒晷一愣，随即恍然，“走了就是死了吧？也难怪我没看见。”
“那我爸和我妈呢？”
“我得了这么大的病，他们居然都不来看我一眼？”
“好冷血。”
面对顾寒晷的话，乔小安沉默。
顾家的那一批人，都有自己的传承脉络。
唯独顾寒晷，孤家寡人。
乔小安都没听说过，顾寒晷的父母的任何消息。
只知道，顾寒晷的母亲，是龙城黄家的人。
独自说了一堆，没得到回应。
顾寒晷也渐渐沉默。
这种氛围，一直维系到车进了别墅。
泊好车，乔小安率先下车，然后绕过去到副驾驶给顾寒晷开门。
一转身的功夫，就看到两个人。
父亲乔智安、以及乔夫人。
“寒晷啊——”
几乎，似乎顾寒晷从车里出来的瞬间。
乔智安就疾步上前，搀扶住他胳膊，顺带把乔小安撞开。
旁边的乔母，同样是面带笑容，脚底生风。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住顾寒晷的手臂。
“你们是——”
顾寒晷脚下生根，钉着没动。
“你这孩子，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怎么能连我和你妈都不认识了呢？”乔智安脸上挂着笑，亲切地责备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有多亲近。
“我妈？”
顾寒晷疑惑的，把目光转向乔母。
“哎，寒晷，是我。”乔母连忙点头。
笑容中，带着巴结。
“你叫什么？”顾寒晷回头，问道。
“寒晷，你真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乔智安脸上笑容，愈发的灿烂，“我是小安她爸啊，乔智安。”
“乔？你姓乔？”顾寒晷眉拧成一道。
“对，对，对，我姓乔。”
“她呢？”顾寒晷手指向乔母，“所以，她是你老婆？”
“是，是的。”乔智安点头。
话说出口，他就看见，顾寒晷的面色，渐次阴沉。
蓦地，一声平地惊雷。
“乔小安！”
低沉中，带着压抑怒气的声音，自顾寒晷嘴里发出。
把一旁的乔小安吓了一跳。
跟前的乔智安夫妇，更是惊得打了个哆嗦。
“这两人，是你亲戚？”顾寒晷大声咆哮，“你家亲戚怎么都和你一样的不要脸！”
乔小安脸青一阵，红一阵。
乔智安同样是脸色有些难堪。
他真的没想到，顾寒晷会当着乔小安的面，这样大声说出这样的话来。
“还不让他们滚？！”顾寒晷咆哮道。
乔小安看着暴躁的男人。
转身，低声对乔智安说道，“你走吧。”
“小安——”
“你走吧，我不想和你们吵。”乔小安平静地道。
“乔小安，你怎么能这样，我和你爸好不容易来看你一趟，你就是这样接待我们的吗？懂不懂点礼貌——”
乔母喋喋不休。
“礼貌？”乔小安的眼中，带着匪夷所思，“你和我说礼貌？乔家什么时候有礼貌这种东西了？”
说话间，乔小安毫不犹豫的，拨通物业安保处电话。